南渡

来源: 日期:2015-11-01浏览次数:

(作者 柳鹏飞)风拂北去,孤雁南飞。端的是一番南渡的好风景,听风萧,观易水,免不了要随性一会儿。我想这是在秋季的随想,这是入冬时的欢歌。大师南渡北归,早已不似朝九年月,往昔大师的求学求知登山之艰,多少学界名流文学巨子似孤傲松柏,护送中国大学思想著作,逃亡西南,清华,北大,南开,同济……一个个在中国哲思上光耀万古的名字,便在此刻共赴国难。文学也随着南渡,以大学为载体,大师的集体迁移,共同铸就在中国文脉上,成就一副恢弘巨大的历史群雕。

南渡的道路当然是艰难万分的。听古语、查古谚,稽之往史,我民族若不能立足于中原,偏安江南,称为南渡。由此看去南渡风景不殊,晋人深悲,还我河山,宋人之虚愿。看来南渡是向来带有一种名为悲的情愫的,然悲必然不是历史文化的主流,古来大事喜忧参半,乾隆七下江南,不是赏尽江南莺莺燕燕,春树秋花?不甚喜哉!又如杜少陵,闻喜收蓟北,喜极而泣的老泪。南渡终究只是曲折灌溉的悲喜,而后在不经意间消失在一片亘古的光幕中。苍山负雪,明烛天南,我在以梦为马的现实中,梦了一片海。身在南方,心已向南。深受海子影响的我,即使喂马劈柴,也要面向南方的大海。草木虫鱼,万物灵长,在向南的遐想中,草木是否都渴望草长莺飞?鱼豚是否都心向游鱼化龙?南渡路上,我本微末凡尘,遥望着那世间的不可知之地,愿化身为天下行走,自北向南,穿过东北雪松白桦,西北白杨,进而寻到象征着南方的迎客松。由荒漠戈壁到草甸树林,无不企及着梦的方向。张若虚在咏叹出“江畔何人初见月,江月何年初照人”的情景。时光慨叹,岁月慨叹。

叹息着深山古刹的不老,叹息着孤崖道观的永恒,这固然有隐逸在建筑本身的风骨,却也不可忘却一簇簇来自人间的鲜活生机。曾有幸登顶丹霞崀山,观鲸鱼闹海之大势,走过崖壁索道之险峻,而后侧身过于一线天,看尽孤崖烟雾缭绕,青山朦胧间,出落一座钟鼎之庙,方知南渡之苦。一路向南,于此俯身遐想起南渡北归的大师轨迹,想起宋晋之人对回归南方的殷切期望,那片属于他们的乐土宝座。金庸笔下的绿林好汉,向来是居住于南方的,三国下的吴蜀之地也处于南方。难道南方便是反抗的代名词?然与天地争与君主争,只不过为争得一片皓朗清天罢了。

时间淘洗下,我于此回眸,随笔漫议,湘江北去,枫林落叶,秋景冷寂,我独望江之南,渴望一丝温存,心取一舟争渡,水于江中游心却逆流而上。就如帕瓦罗蒂所唱的那一颗太阳般,活在以梦为马的年纪,向往着更美好的生活。

南渡之人,渡的是一种胸怀宇内,心系鸿蒙的情怀,由此在古今各位先生的引导下。何不登上渡头做一个特立独行,但求心安的弄潮儿。

编辑:柳鹏飞

责编:魏淑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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